顾于.

很糙，压缩，日后改。

“我爱你，不需要证明。你只要相信我，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唯一。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值得我为你去做，我为你去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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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在国外待了五年。换了两个女朋友，二十多岁个人，还是单着。他对女人没有多大的兴趣。这是他自己心知肚明的事。天生的才华，王杰希有车有房，除了女朋友之外太什么都有。

几天前家里边人还在打电话催着相亲。但也只有王杰希自己知道。他有个初恋，高中时的同学了。当初谈了一段，王杰希要出国留学，本来说没什么，哪知那位是不是有根筋搭错了，找上王杰希说要分手，便离去了。

之后王杰希尝试着去找那人的消息。却在高中一过就杳无音讯了。王杰希的生活被工作填满。估摸着也差不多该忘记这件事了。感情世界身不由己。每次看到什么，王杰希脑海中都浮现出那个温和的笑容。

王杰希有个读高二的妹妹，因为抑郁症休了学。除了王杰希外谁也不理。父母受不了小姑娘在家里大喊大叫，舍又舍不去，成天除了催王杰希相亲，就是让他回家看看。

王杰希是老板，想回家就回家。实话上来说，王杰希并不大想回家，便由着在外工作忙的理由不打算回家。小的时候王杰希的父母每日每夜的吵架，最后弄出了个父母离异的结果。那时候，王杰希刚读高中，小姑娘也小学没毕业，一个劲地看自己父母吵架，躲在房间里什么也没说。

最后父母离异了，两个小孩儿也跟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冷眼旁观。许是这姑娘小小年纪就看着父母离异，和继母也没有一点儿感情。刚上高中就出去鬼混，晚上通了宵才回家，回到家里带着一身酒气和烟味。不知看上哪家青年了，天天献殷勤，搞半天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根本看不上她。受了刺激就在家里待着。

王杰希是她名义上的哥哥，是俩中年人名义上的孩子。但他是真厌恶死了这样的生活。除了自个儿妹妹打电话催着回家之外，他是一点儿想回去的心思都没有。

他也有想过把小姑娘接到国外来住着。谁知他那父母说着好听，好出国就把全家带出去。说白了就是看上了他的钱。

王杰希推掉了这几天的工作。他妹妹最近约了个心理医生。想要他陪着去看看。王总厌恶家里的情况，不过并不厌恶他妹妹，反倒是有点心疼这姑娘。几年来也是有求必应。

王杰希定了飞机票，跟助理商量了一下，推去过几日的行程，把接下来近一周的事物安排的妥妥当当，便回了国。

刚下飞机，王杰希戴了个墨镜，适当地掩饰去了眸中的神色。王杰希的公司在国外影响力大，在国内却没什么声音。工作忙也没打算到国内发展起来。

随手招呼了辆的士，坐进车里，和人司机报上地址便合上双眸闭目眼神。车里气氛一度陷入沉默。司机是个好客的兄弟，见王杰希不说话自己唠了起来。

“年轻人，工作了吧，仪表堂堂看你有才华啊。”司机的普通话里带着方言的味儿，听起来不明不白。

王杰希慵懒地掀开眼帘礼貌地笑了笑：“工作三年了。”王杰希话很少，而且往那一坐都是大老板的气质。在气场上更是压人一头。

“哎别说，年轻人，就是有才华。咱这儿最近出名了个心理医生。听说姓喻，人可好了，对人又礼貌，啧啧啧，年轻人啊——”

“是吗？”闻言王杰希眯了眯双眸，侧过头看向窗外。暖黄色的阳光打在他侧脸上，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透明。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唇。

“我以后想学心理学，看起来我们注定走不同的路了。以后你要是成了大老板，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同学。”

思绪飘出万里，接着人司机说了点什么都没有听清楚。王杰希垂下头，唇角绽开一抹笑意，简直像个刚谈恋爱的大男孩。

司机先生也是识趣，见人的确没有要畅谈的意思，最终还是乖乖闭了嘴。开着车，还哼起了小调。

王杰希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的指尖摸进口袋里，冰凉的物体和手指的温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摸出手机扫了一眼。

不过是他家妹妹发来的短信，大意就是和那位医生约了下午四点，催着王杰希早点儿到家，别迟了和人的预约。王杰希无声地笑了笑，回了个短信便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几年没有回家，城市里的一切又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会儿要让他来认认哪条路是往哪边的，着实得好好掂量掂量。王杰希有些哭笑不得，不知心里一刹那划过的悲凉究竟是因为感叹时间的流逝还是别的什么。

“哎喂，到了就是这儿，那边小区是有钱人住的，像我们这种出租车是进不去的，先生您看我给你停在这儿成吗。”

司机扯开一嗓子，把王杰希那飘到云霄的思绪给扯了回来。王杰希眼中带着点柔和的光芒闪了几下逐渐散去。

“没事，就挺这里，多谢。”王杰希付了钱，打开车门拿上自己的行李，在马路边站了片刻，待到人出租车离开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迈开了步子。

他当然知道这是有钱人的地方。要说几年前，他们家庭算是富裕，吃喝穿住什么的不发愁，还有点小钱可以去旅游旅游。当然，那个时候条件没有这么好，也不可能住上这种上档次的地方。

王杰希的父母听闻他在国外出人头地，二话不说便先打了个电话给王杰希。没有问他工作忙不忙，也没有关心。开门见山便问什么时候换套新房子。王杰希心里知晓，他要是托上个几天，那两位必然天天打电话。

大手一辉买了幢高档小区的别墅。王杰希看得出他们那恶心的嘴脸。不买个好点的房子，定会天天和邻里唠些儿子不孝顺的事情。

王杰希眸中的目光冷了冷，拉着行李走进小区内，还没到家门口，便看到小姑娘穿着个白色长裙，往那一站，除了看起来有点病态，事实上还是很惊艳。

姑娘迈步走上前，接过王杰希的行李：“哥，行李先放家门口，保姆等一下会出来拿。”小姑娘匆匆扫了眼手腕上的表，拉起王杰希的手便要往外跑。

王杰希眯了眯眼，瞥到放在别墅前边的行李目光变了变。一个中年女子打开门把行李拿了进去。他转过头，便嗅到女子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眉头微蹙，眉间印出深深的痕迹。

“那医生告诉我诊所就在咱家小区附近不远，这下子跑过去还来得及。”小姑娘身上看不出患者的模样，除了脸上那抹苍白。似乎从小就是个有故事的人，把所有的事儿埋在心底。

王杰希淡淡应了一声迈开修长的腿跟在姑娘的身后。

小姑娘习惯了自家哥哥不爱说话这特点，再者她似乎比其他同龄的孩子在精神上更早的度过了青春期。

若是她不是生在这样的家庭，或许她也是个喜欢抱着哥哥撒娇的小妹妹吧。

那位医生的诊所是在一幢干净的大楼三楼。姑娘说。那个心理医生拿过很多奖项，诊所只是他朋友开的，他也只是偶尔有时间了才会来帮个忙。

王杰希也不知道那姑娘从哪里听来这么多消息的，他看着白色的背影走进小诊所里并没有跟着进去。自小他对医院或是诊所这类的地方都特别敏感。

他站在走廊上，粗粗地扫了眼简介，骤然眯起双眸。这不过是一家普通的诊所，并没有特别透露出有个全国闻名的心理医生会在这儿坐镇。

小诊所开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能有多少点人知道。王杰希皱了皱眉头，倚着墙瞥了眼里边姑娘的背影阖上了双眸。

一下飞机就回家陪着妹妹来这地方，王杰希或多或少也有些疲倦。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衣服的布料，许久掀开眼帘，盯着面前一堵白墙，思绪却已经不在此处。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半晌，小诊所的门被人打开。

王杰希思绪被人一扯，直起身子，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正欲开口，一个青年男声骤然打断。

“她的情况现在比较稳定，她刚才告诉我你们家里还有药，一定得按时吃，有的时候她发脾气最好忍一忍。”

王杰希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抬眸，眼中的光芒不经意地闪了闪，薄唇微抿。

男子的刘海微微向两边拨开，露出双深沉的眸子，宛如一汪清泉，清澈中带着点笑意。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接着道。“下个月我有时间，她稍作调理，下个月再来我这看看情况。”男子看着王杰希诧异的模样，哑然失笑，“怎么样，没问题吧？”

王杰希呆愣了半秒，回过神来，用余光瞥了眼站在男子身后的姑娘，轻咳了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没有问题，多谢，我们先走了。”

他转过头，拉起自家妹妹的手侧身显得有些急促。男子的目光在他手上的动作上停留片刻，抿了抿唇，眉头稍皱，很快又恢复原来的模样，走回诊所。

王杰希把妹妹送回家之后没有跟着回家，而是去了助理定下的酒店里。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闭着眼睛。

脑海中划过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喻文州。

没想到时隔五年，他四处寻找的那人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没有任何的招呼，更甚，那人似乎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

这让王杰希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人的套子。

他手里攥着个小纸条，已经被掌心的冷汗打湿。上边写着一串数字。王杰希坐起身盘着腿，视线紧紧黏在纸条上。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才听他叹了口气。他在心里想过各种相遇的场面，甚至想过从此以后不会相见。

王杰希无奈地笑了笑。

说是他妹妹再次扯开了他俩之间绕成一团的线也不足为过。

王杰希把纸条放进手机壳里，划开通讯录拨出去了个电话。

“喂，我在国内多停留几天，公司的事拜托你了。”简单的一句话没有过多的言语，王杰希挂了电话扔在床上。

喻文州。他在心里默念了三个字。

纵然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喻文州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照目前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喻文州刚刚忙完诊所里的事情，换了一件白衬衫，放在桌上的手机骤然震动了两下。很快又没了声音。

未接电话，王杰希。

喻文州眸光微愣，无意识地皱了皱眉，眼中的期待在电光火石之间，转瞬即逝。

“喂，找我什么事。”

喻文州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被人接起。

“……”王杰希手机还没来得及关机，喻文州来了个电话。

喻文州见电话那边的人没有言语，无奈地弯唇笑了笑。只响两声的电话，除了诈骗之外，不是打错了，就是一时冲动。

他想。王杰希必然刚把他的电话拿到手，打错是不可能了。

“明天有空吗？”喻文州隐隐约约听见王杰希叹了一口气，像是无可奈何又不好直接把电话挂断。

喻文州垂眸轻笑了一声：“我说没时间的话，岂不是扰了你的期待。”指腹轻轻地摩挲了几下手机壳，喻文州扬起的语调骤然又沉了下去，“想要约我？”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王杰希也搞不明白喻文州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两人真要博弈事实上不相上下，只是王杰希对喻文州那点情愫，他性格也是如此，生性多疑，独独面对喻文州的时候，不敢多想。

“嗯。”又停顿了几秒，王杰希才幽幽开口。

喻文州没事，有的是耐心，况且他也有些享受这样的感觉。不言而喻，期待已久。

“没诚意。”

王杰希愣是把在职场上的能说会道都丢到一边去了。好像一碰上喻文州，王杰希就丧失了所有的表达能力。

克星。

王杰希烦躁地按了按眉心，又沉默了半晌，才答道：“很久没见面了，明天晚上我等你。”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王杰希轻挑眉毛。

喻文州：“……”

这回换到喻文州沉默了。干净利落，全是把选择交给喻文州了。安静了一会，喻文州轻笑了一声。“你还是老样子啊。” 

“我一直都是这样，明天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好好聊聊。”王杰希温笑了声，最后报上一个地址。

话语到此本该结束，但是谁也没有将对话挂断。喻文州动了动唇，一句“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去”卡在喉咙，最后被咽回腹中。

“好。”喻文州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清了清嗓子，语调微微上扬，“我到时候会去的。”

五年，和前男友聚一聚。喻文州扬起嘴角，笑了笑。在到之前喻文州轻松的不行。但是在见到王杰希的时候，喻文州压根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态，和着王杰希简单地解决了晚餐，两人便一路走到河边。

沉默将他们淹没。谁也没说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么走在一起，各自却都心怀鬼胎。

“你认识我妹妹啊。”许久，是王杰希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笑了笑，转过头正好撞上喻文州的目光，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喻文州愣了愣从兜里掏出一包烟，还没打开便被王杰希伸手拽走，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喻文州扯了扯嘴角。果然，面前这个大老板是不会在乎钱的问题。

“巧合。”喻文州收了收目光，对人的动作没有评价，两手插进口袋里，不轻不重地拨弄着打火机的盖子，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分手之后正好看到你和你妹妹在一起，后来又从朋友那儿知道你妹妹有抑郁症，就借了点关系，欠了好大一个人情。”

“不过最后还是碰上你了，没碰上可就糟了，说吧，怎么帮我赔上这人情。”喻文州这人精得不行，扯的话中半真半假。

王杰希眯起双眸，握住了喻文州插在口袋里的手，用力地掰开他的手指，拿出打火机，扔进垃圾桶里。

喻文州的手虚虚一抓，哑然失笑：“很贵的。”

王杰希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喻文州，自然知道他不会担心钱的问题。目光扫了过去，没有接这话。

“你约了我妹妹，还赌着我会陪她一起来。”王杰希像是自言自语地抬起了头，“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着什么。”

“为什么要分手？”王杰希闭了闭眼睛，又抛出第二个问题。

“我不喜欢异地恋。”喻文州手痒痒，打火机和烟盒都被人给丢垃圾桶里了，他也没办法，指腹轻轻地蹭着衣服的布料。

这个答案很符合喻文州的性格。王杰希抬起头眸中带着点质疑，看向喻文州，喻文州平淡地笑了笑。

“再说了，我不会抽烟，那东西只是放在兜里玩玩。”

“……”

“如果你考虑回国发展的话，说不定咱们能试着复合。”喻文州见王杰希沉默，笑了笑接下去道。他不是不知道王杰希的家庭状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王杰希不回国发展，一是人生来的惰性。其二，莫过想和他那名义上的家人少见几面。

“……”王杰希抬起头，目光有些深沉，注视着雨文州，仿佛要把面前这人看穿，“即使分手了你还是很关注我。”

他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那是。”喻文州若无其事地答道，“你找不到我，但是我知道你的消息。毕竟，这么有名的大老板，想不关注都难。”

王杰希发现这个晚上他被喻文州说的几次无言以对，干脆沉默，让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喻文州抬起头很配合地没有言语，目光在王杰希身上停留了片刻，无奈地耸肩。

“我会回国发展的。”王杰希突然开口说道。

喻文州心一沉，没有说话，就这样偏过头静静地看着。看着王杰希如刀雕般精致的脸庞，看着王杰希那双深沉的眼睛。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步子。

王杰希抬头瞥见喻文州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泛起浅红。眸中仿佛水光间闪着星星。好看，却又让人怜惜。是这副模样。喻文州却仍是笑着。

像只不服输的猫儿，可爱又令人怜惜。即使已经被动了真情却也咬牙忍着。他没有哭仅是红了眼眶。他仰起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怕一开口浓浓的鼻音就暴露了他的心思。

这回，王杰希看到了，很清晰地看到一滴泪水划过喻文州的脸，到唇角，到下巴，到脖颈，最后落进领口。

王杰希咬紧了后槽牙，要说他刚才什么情感都没有，只是寥寥一句。这回他可真是被喻文州隐忍的模样给震了震心。心疼怜惜的感觉 

他抬起手，手掌按住了喻文州的后脑勺，硬是让喻文州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喻文州挣扎了几下，却明显的感觉到王杰希手上的力度加大不少。

“别动。”

王杰希皱眉。

喻文州还真的就乖乖听了话，靠着王杰希的肩膀，额头接触着布料。他忍不住了，泪水再一次划过脸颊，打湿了王杰希的衣服。 

“我值得你这么做吗？”喻文州声音轻了许多，一字一句却直击王杰希的心脏。喻文州只是想看看，王杰希对他的爱有没有超过王杰希对其所谓家人的憎恨。

王杰希没有答话，喻文州抬起头安静地盯着他。那一瞬间，王杰希竟有一种面前这人是只乖乖的小猫的错觉。

“你还爱我吗？”喻文州见王杰希不答话，眉头微蹙。

王杰希低下头，撞上喻文州的眼睛，宛如在黑暗中抓住一束光亮。

如同烈焰般炽热的是他的心，即使经历过再多的磨难。我爱你这三个字终究很难脱口而出，这比他许下的其他诺言还要庄重。我爱你，三个字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他肩上的责任将会变成双份。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仅仅三个字卡在喉咙许久。空气凝重，喻文州的眸中划过一抹失落的神情，正准备转身离开，他抬起手紧紧扣着人的手腕，将人拽进怀里。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王杰希低下头，下巴抵着喻文州的肩膀，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喻文州的肩头，最后滑进衣内。喻文州的眼眶忍不住泛红，他转过头，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王杰希温润的笑声在他耳畔响起，他不会不知道喻文州在等什么在失落什么。

“我爱你，不需要证明。你只要相信我，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唯一。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值得我为你去做，我为你去闯。”

寥寥数语是王杰希对喻文州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喻文州沉下的眸光终于恢复了神采。他转过身，扣着王杰希的手。

十指相扣，白头偕老。

他在王杰希瘦削的下巴落下一个吻，如同蜻蜓点水，正准备抬头。王杰希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俯下身咬了咬喻文州的下唇。

我爱你。

他在心里自语道。

生生世世，都离不开的爱。 

——END——